周三梦魇-第四章-春播秋收，南雁北飞，正逢农忙时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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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来了。
一年四季，春天是农忙的日子。

这些天里老妈一个人忙内忙外，农村的早晨特别的亮，鸡啼声早早地把老妈唤醒，早餐的粗糙早习以为常，我和往日一样背着书包上学去了。

一路去学校的途中，村里的大爷们全部都在田边忙活，一条小板凳，躬着腰，右手不断地在拉扯着秧苗，等分量够了便用一根稻杆捆着。这些秧苗是要插在田间里头的，秧苗在田间里要等待着秋天才能收获。

随着太阳的升起，村里小巷盈生了各种嘈杂声，狗吠鸡鸣，一个老奶奶端倪着一碗红薯茶在自家门口吃着，一个几岁的小孩在自家操场上撅着屁股，穿着开裆裤，哎呦！这地上被弄得干干净净的，不娇气，贱的孩子都好养，任由他在地上连滚带爬，从小我也是这么过来的。

放学回来，我去田间，老妈在插着秧，我也便去帮忙，田间里布满凹陷不平的沟壑，这些全部都是脚印。我捋着脚裤子，刚一下田，这脚丫子就深深地被陷在泥田里，随之，裤脚也被浸湿，外头也附着黏稠稠泥巴！

老妈一声哟呵，你下田干嘛？
我说：“我帮你插秧啊。”
老妈连忙说：“赶紧上去，别把衣服给弄一身的泥。”

尽管老妈多次叫我上去，但我仍坚持在田里帮忙，我学着大人的

模样，左手拿捏着一小捆秧苗，右手便拿捏着一小撮秧苗，一株一株地往田间里插，井然有序的，不过有时候也会对不齐。这活还是要技术的，甭说农民没什么工具，要什么线之类的，但干活都是有模有样

老妈总说，干活就要有干活的样子，做事就必须认真，你们读书也一样，将来读书有出息了就一辈子都不插秧了。估计农村的家长都是这么教孩子的，自己没文化，所以再苦再累也得让孩子读书，一定要比自己强！

泥泞的路在乡村野地里是伴随着花香的，泥泞处盛下的积水映射到你的眼里，有时是蔚蓝的天空，而有时又是浓云蔽日

春雨的雷鸣是惊天动地的，冒着大雨赤着脚在田地里忙活也是家常便饭，老妈经常就这样！戴着蓑笠，披着白色塑料，就这样也可以在暴雨中耕耘，因为要等待着秋天收获。

我常常冒着大雨往田里送伞，这样的日子已经有很多，最初我还担惊受怕，外面的雨太大，我眼睛都模糊不清，穿着凉鞋，头顶轰隆隆的雷声，这种春天的雷声是那么可怕，轰隆隆的雷声把我吓着只顾着跑，却没来得急去洗耳恭听，要说这雷公发怒，肯定有人做亏心事，我可没干亏心事，我心里也就少了一份多余的害怕。可在在我老妈眼中却是纸老虎，在我眼中比什么都怕！

次日。雨过天晴，阳光明媚，逶迤的青山各种雾气，缭绕迷人的山峦恍如仙境，在我家门口俨然清晰见着前面的山头，这些并不奇怪。香烟袅袅的炊烟背后就是五彩缤纷的彩虹，骤然而至的太阳从云层夺眶而出，聪明伶俐的麻雀在枝头叽叽渣渣。雨后的春笋争先恐后，往日田间搭起的白色薄膜早已掀起，这乡村里处处都是农忙的气息味！
“小周！小周！”陈明喊道。
我在田间里玩着泥巴，他高声呼叫，我耳膜都快差点被震破，平时有点破事就大惊小怪的。
他拿着簸箕还有桶，边走边喊！

我说：“什么事啊。”
陈明说：“河里闹鱼啦，赶紧回家拿工具抓鱼啊！”

听到这里，我奋不顾身，撒腿就跑，田间里的老妈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赶着往家里跑了好远。

拿好工具后就赶着往那条河跑，村里的小伙伴都往那儿跑，别提有多兴奋，乡下里，这河经常有人用药水闹鱼，那条天然的养鱼河常常受到不良分子的侵袭，河里王八，螃蟹，泥鳅，鱼等等都难免其害。

不久时间后我到了那河，河间里游荡着很多的人，小鱼大鱼只要是被发现了的都会被逮着，今天我的运气还不错，抓到好多！这暴涨的河水我们也不敢下水过深，我们就在河边用我的工具在捞着小鱼，这些小鱼够惨的，不过今天晚上又有一顿好菜了，不一会儿桶子里各种鱼虾已经有很多了，天黑了，我们才得以罢手！我提个桶子回家了。

傍晚，老妈也已经回家，对于他们大人来说，真正的农活才是主干事，这些就根本吸引不了他们，这个时节里，在他们的眼中农忙是件幸福的事。

老妈见我今天收获不错，面露喜色，并且夸我，竖起大拇指！不错哦！你小子挺能干的嘛

我哈哈大笑，心里满满的自足，这种虚荣的自豪感倍藏心里弥久足矣让自己乐好一阵子。

老妈把刚处理好的小鱼往锅里一炸，顺便加上菜籽油，哇！顿时鱼香味扑鼻而来，哎呦这心里别提有多美滋滋的了，看来今天的功劳好大哈，老妈这厨艺也是相当了得，不光是早上油盐饭炒得稥，这鱼做得也很香。

春雨雷驰，春播的季节，连绵细雨像是身患前列腺一样有时又是让人心烦。这一下雨就是接连半载的，房檐的瓦片被细雨浇灌着都鼓出了气泡，从瓦片渗流下的水一直在滴着，东边的那一大块石头早已被这雨水洗的干干净净，家里旁边的条那小沟也瞬间变得浑浊浑浊起来，后山的那池塘在春季里像是一个快要生的孕妇一样，那池里的水也都快溢了出来。

春去夏来，每个季节都有忙活的时候，大自然的每个季节都有它的使命。

夏天正逢暑假，所以这个时候，没有什么比这高兴了。村里的一些伙伴都会到河里游泳，或是去山里摘野果。抓鱼变成夏季的一项巨大工程，我还有陈明，还有大傻，以及小七。

老九是村里的同龄伙伴，比我大几岁，但我们经常在一起玩。身穿一件短裤，光着膀子，赤着脚，然后就去河里抓鱼，他们个个都是高手，手不光高，眼还比较贼，经常我没看到的鱼，他都能看得到。

后来我搬了新家，我们也便失去联系。我经常回老家里头，我也去找他们。那时清楚记得，把玉米秸秆当成甘蔗吃，把红薯切成片炒着吃，把红薯枝条当成菜吃等等。

夏天，我们经常玩着打枪的游戏，东躲西藏，村里各种地方都躲着，然后只要在背后没发现的地方把手摆成枪的姿势，啪！啪！啪！像是打鬼子的样子，我跟陈明，大傻一伙！

然后，老九，小七，老盼一伙！老九老盼是兄弟，小七时常跟我们一起，不料今天被分在他们一伙了，然后大傻被分到了我们这组。

我和陈明是好搭档，现外加大傻这气势够气派！每次这样一玩就是很久！在跑到别人家里经常被村里人骂个半死，厕所的茅房里，自家的仓库里，还有山上！这找人就是一件很费劲的事，当然也有范围！不能跑太远，一旦找到就输了！

啪，啪，啪，哈哈哈，老盼被我找到了，他方已经失去一员大将，不知大傻和陈明他们情况如何？
不久，有情况了，大傻那边出问题了，没想到有吵骂声，一看！大傻正和老九在吵架呢！

我大叫一声，不好！看着大傻已经被打在地上了，我当头棒喝一声。尽管大傻人高马大，但别看老九个子矮小，但全身都是劲儿，很灵活！

唉！这下可麻烦了，原本是打枪的游戏，没想到居然生出事来，我喊着陈明，因为劝架这活我一个人力量实在太弱，所以只能喊他们几个了，大傻就是个死脑筋，明知吃亏的事也蛮不讲理。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原因导致会这样，但今天这个确实是意外。等我们把他俩拉开我跟大傻说着。
“大傻！这不是游戏吗？你那么较真干嘛！”

大傻说：“明明是我先看到他的，老九他耍赖，他死不承认，还欺人太甚！这个还不说，他还说不服就干一架怎么样？”
咄咄逼人的恶语，这回大傻可真不傻了，为维护自己的尊严，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便和老九干了一架，最后才会有我们看到的这一幕。

回头我找老九，他好不乐意，等大傻表明事实后，他也有自知自明，没吭声也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，到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。这就是夏天，夏天的骄阳总喜欢折射出一点不愉快的影子。而农忙的村里人才懒管得我们这小孩呢。

秋天是收获的季节，这下子家家都很忙，这个时候最壮观的就是一片的稻黄瞬间一夜就扑倒在地。镰刀在稻子底下变得十分的锋利，一捆两捆三捆，从最初的一撮秧苗变成了现在粗壮的稻秆，这期间有多少艰难险阻，在刚刚播种的时候，要施肥，施肥过后要防虫，防虫过后又怕田里干涸，总之种稻子是一件很费神劳身的事。

这活一般人还真做不了，而我的老妈十几年就这样坚持着，花一样的青春埋葬在这土地里，从一个清秀的大闺女变成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妇女，年纪上本该有的容颜早已变得苍老，自从我上了高中后，老妈也便放下了她那锄头，她的那土地。

秋天，我的手很糟糕，锋利的稻蕙把手割出一道道疤痕，草帽在烈阳下早已被汗水浇湿。这种地就是苦啊，我埋怨着。

本以为暑假可以好好玩玩的，没想到这一到暑假却遇到收割的时节，唉唉！甭提有多难受了，难受也得受，像你们这么大的小孩哪个不是在田里头干活，你老妈像你这年纪，做饭洗衣什么都做，老妈说着。
一根冰袋足矣让我兴奋好久，为了一毛钱的冰袋，我受不了诱惑。这太有吸引力了，没想到那个时候的小孩是这么好骗的，也是那么容易满足的。至少我们那个时候就是这样，候着老妈的那一毛钱，干完了活便拿着一毛钱匆匆地奔向商店里。

上学时候要几毛钱若不是买笔本子之类的，这钱可是舍不得，今天这个特殊时刻，老妈也算是慷慨解囊了。老妈的脸颊狂流着汗水，草帽的细带条在额下巴都印有一条深印。汗水如涌泉啊，天气越是热，这稻谷的味道就越让人窒息。

田间的积水都被晒着发烫，要是运气不好，中途遇暴雨，这下可把我们害苦了，一头忙赶着抢收谷子，一头又忙活着把谷子拖下。不知道这两箩筐沉重的稻谷挑断了多少根扁担。

每当看着家里的那些扁担，我就想起老妈挑着稻谷的身影，每每这些片段总会浮在我脑子里。
春天是播种的，而秋天是收获的，有付出就有收获，世世代代农民都懂得这些道理，春天耕耘即是秋天收获种下的种子，每个春天，每个秋天，当大雁北飞的时候，我们也开始过冬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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